在了一起。
小时候,爷爷还在,宋彧每年都回老家。
老家有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堂哥,他每年最期待的事,就是过年的时候跟着堂哥出去玩。
溜冰、放炮、用塑料枪“火并”,拍画片、打扑克、弹玻璃球……
过年那几天,他天天疯得不着家,每年走的时候都要狠狠哭一鼻子。
宋彧记得特别清楚,小学二年级那年,大年初五,他撒泼打滚说自己不要回去了,以后就在爷爷家住,让爸爸妈妈自己走吧。
然后,堂哥把自己拎起来,一把塞进了车后座里。
宋彧懵了。
他拼命地拍着后车窗,嚎啕大哭,希望堂哥能回头看他一眼。
但终究还是没能等到。
他只看见堂哥穿着破棉袄的矮胖身影走得飞快,一路小跑着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再也不见了踪影。
当天晚上,回到家,宋彧挨了老爹一顿顶级规格的毒打,从此长了记性。
后来回想起来。
小时候的自己那么淘气,上房揭瓦、穷作穷害,大概是没人会喜欢的。
宋彧当时最期待的,就是能有一个兄弟,不嫌自己烦、不嫌自己吵,每天兴高采烈地在一起玩,当自己走的时候他会追出来,会依依不舍地目送自己离去。
就像是今天上午的许臻那样。
那个有些呆滞、有些落寞的眼神,那个孤零零站在渡头上、随着船追出去几步的身影,恰恰击中了宋彧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不是无法出戏,是不愿意出来。
戏里有兄弟,戏外没有。
“呜呜呜……”
宋彧正魂不守舍地思考人生时,忽然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呜咽声。
他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助理小刘正抱着手机,哭得梨花带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