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子,假装很平静其实很难受,想想都知道会有人在心里嘲笑我家穷啊!这种感觉你有?”阿豹深吸了口烟,满怀对未来的畅想说:“以后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因为我根本没这种想法,你别忘了,我母亲是在国企,但也是在内部招待所里工作呀,服务员加清洁工作全包揽,别人问起我从没犹豫掩饰过,公司里废纸皮什么她也包揽,我经常去帮忙搬下去卖。”陈问今记忆里没听阿豹说过这事,显然这是阿豹很严重的心结,因为此刻中了十八万才有勇气倾诉。‘这事倒该跟阿豹多聊几句,哪怕发挥点正面的积极作用也好。’
“不一样啊!我妈是大街扫地,你妈是在国企,没关系都进不去的地方啊,能一样吗?拿的钱都比我妈高一倍,做的事情还少,不用风吹雨淋,你有你爸那么体面的当支撑,当然不会自卑咯!”阿豹觉得情况根本不一样。
“这么说或许也有道理,但我认为你的逻辑是立足于自身去判断我的情况,事实上我们家从来不讨论职业体面与否,我父亲是开荒者,喝自来水、节约钱吃生辣椒拌米饭的那种,家里亲友来鹏市找工作的多,短期都住我家里,他们做什么工作的都有,他们常来探望我父母,会分享工作上的趣事,趣人。他们会羡慕过的更好的人,但没听他们踩过别人的职业,也没听他们说过轻贱自己工作的话。”陈问今看阿豹听着,又继续说:“如果按你的逻辑来看待,那我父母也该自卑,他头顶上还有领导,还有跟他一起来鹏市,官位比他高的战友;我母亲更该自卑,还得天天对着我爹自卑。至于在这边工作的、村子里一群亲友都该自卑了。社会分工体系里……这么说,一座城市里各种工作岗位的数目有限,不可替代的人没那么多,一些岗位被占着了,其他同样可替代的人就必须去别的岗位,并不意味着不在其位的人就不具备那种能力。”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好多东西一时想不明白……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