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照做,然后彻底安静下来,原来他说的睡觉就是让她真的睡觉,她起初害怕,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大概是身心惊惧,这一天的折腾,没过多久,她就真的睡着了,那一夜,欧阳勰一直守在榻前,枯坐了一夜,眼睛一直盯着沉睡的女人,那张脸在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也让欧阳勰干枯的心,乍起波澜……
自那以后,欧阳勰经常出入若水的房间,亲自指导若水的言行举止,按照顼妍衣的一颦一笑,慢慢复刻,只要没有别人的时候,她才可以叫他欧阳,用顼妍衣的笑看着他……
若水知道,自己彻底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她能站在这里,因为这张脸,而再也不会自由,也同样因为这张脸,若水想起那个该死的异族男人阿士瓦,他给自己的那些金子,何尝不是自己葬送在这里的青春,泛着可笑的微光,让人羡慕又想要拥有,可是实际上,对她自己,一无是处……
已经来到越城这么久的时间,所有人都以为,她得到了这个让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个男人几乎病态地思念着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他用腐蚀若水自己情感和自由的方式来怀念她,用她的笑去笑,用她的温柔去温柔,用她的眼神去注视……
可是,凭什么呢……
她第一次因为这张脸失去了全部自信,她想要用她最擅长的方法去拼一下,就像此刻,她穿着露.骨的纱衣,在他面前,第一次,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忤逆了对方……
欧阳勰已经眼神凌厉,看着床榻上身姿妖娆的女人,那张脸依旧让他如痴如狂,他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可是……当她主动吻向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心疼了一下,狠狠地疼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记忆力,顼妍衣很少这样主动亲近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每一次主动,也都是带着她特有的羞涩,而且,她最后几次主动,是她离开自己的信号……
记忆里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