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连诀声音清朗,娓娓道来。
“那你从中,领悟到了什么?”连延庆继续问道。
“责任。”
连延庆微微点了点头,道,“什么责任?”
“对自己的责任,对相府的责任,对父亲的责任,对母亲和姐姐的责任,对天下的责任。”
连延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起身,走到连诀的面前,弯腰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道,“我的好儿,快快起来。”
“谢父亲。”连诀起身,望着面前的男子,他称呼了十多年父亲的人,心里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诀儿,你面对着列祖列宗,能想到这一层,为父倍感欣慰。你是我相府嫡子,连家将来的重担务必会落在你的肩头,为父实在不希望你冒着危险去建功立业,只愿你能平平安安,为父保你仕途一路顺畅。这次罚你跪祠庙,你可理解为父的苦心?”无可否认,无论连延庆多么残酷,心狠手辣,对连诀这个儿子他倒是真心居多。
“孩儿明白,让父亲忧心,是孩儿的错。”连诀颔首,双拳拱手至于额前,道。
“这三日,你祖母和母亲时时为你忧心,你现在快快去向她们二人请安,让她们放心。”连延庆叮嘱道,他认为这个儿子已经放弃了投笔从戎的想法,心中便终于宽慰起来。
“是,父亲。”连诀再颔首躬身,然后步出了连延庆的书房。
连诀先到了倾安院,连母一听她过来了,连到嘴的参汤都不喝了,连忙放下,急急地道,“快,快让我的乖乖孙儿进来。”
待连诀走进来,跪在地上,喊“祖母安”的时候,连母便也顾不得仪态,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弯腰亲自将他搀扶起来,苍老的双手心疼地摩挲着连诀的脸,眼中泛着热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