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姐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弄无语了,她站在旮旯的地方,看向江源芳的方向。
江源芳正好也在看向她。
龚大姐笑的有点尴尬,好像二十年前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现在眼前了似的。
她和娘去江家提亲,她娘拍着炕席,就差给人家下保证说过门就当老大了。
结果,那姑娘在里屋,面也没露,只隔着门帘说了句:“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俩不合适。”
她和娘那真是,出江家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咋不臊得慌呢?这就是赤裸裸的热脸贴冷屁股呗。
她当时年轻啊,恨的咬牙,咋不怨恨呢,一边觉得弟弟没出息,一边发誓,非要给弟弟张罗个更漂亮的。
然后一晃就多少年过去了,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以至于,娘在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弟弟,老太太像是不舍得撒手咽气,一遍遍含糊地念叨着:我老儿子命苦。
想到这,龚大姐咽下鼻酸,这回再次回望江源芳时,她笑的很灿烂,心里就一个想法:只要我弟弟高兴。
这边是示好的一笑,同一时间,派出所里。
由于正主从医院回来了,孙建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笑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