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告诉你,通通都得你掏,你等我们动棺材本啊?美死你!”
老太太这话一落,李老头就和老伴干起来了,李家大儿子也说亲娘,干嘛啊这是?除了哭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李文慧就是在这争吵声中,留下的存折,存折上数额是一万两千五。
这钱,江源景从来就不知道。
这钱,正是李文慧管江源达要的,一笔一笔攒下来的。
怎么攒的呢?
江老爷子在她这呆了三年多,不到四年,凡是有病了,或者感冒咳嗽打针了,花五百她说八百,零七八碎的,买衣服买鞋什么的也是这样报账。
谁能跟她对账?那不是明摆着要干仗,想让老爷子生气嘛,她自然就不怕那事,打电话要钱要的很频繁。
她甚至撺掇着,让公公每年开春和入秋都打提高免疫力的针,打营养针。
这样的话,一来不生病,她省得照顾;
二来,全家都高兴,包括江源景,都觉得她还挺惦记,这不是增添营养嘛,好事,反正也不是她花钱;
三呢,自然是打针就能多要点,有个明目。
大伯哥一向大方,接电话听说老爷子又花钱了啥的,从来没废过话,要五百会给一千的选手,还会每次在挂电话时说上一句:“弟妹费心了。”
李文慧现在把这张存折给了娘家妈,把这费心思攒的钱全掏出来了,她没舍不得,但是她心口疼,因为亲妈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心脏的地方似有锥子扎。
崔媛媛站在楼栋口喊道:“老姨。”
李文慧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回眸。
“老姨,现在天还没亮呢,你就要去医院吗?”
“嗯。”
“你听我的,”崔媛媛急跑几步到了近前:“先别去,万一人家那头睡觉呢,你赔礼道歉给人整醒了,还得冲你发火,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