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得给人出苦力去。
看看这人生,真是,上哪说理去?
龚海成甩上车门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真是你,多少年没见了,”说完就伸出右手,要和江源芳握手。
这一刻,江源芳心里有点紧张、羞赧,反正心情很复杂就是了,动作也不自然:“啊,你好你好,你咋回来了呢?”
“我娘没了,回来给她下葬,落叶归根嘛,我这真是好些年没回了,咱县里变化真大。”
“呵呵,是啊,是啊。”
“不过你还那样,小芳,一点都没变。”
江源芳就感觉腾的一下脸都热了,尬聊回道:“没变啥啊,我老了,孩子都要、都要再过两年上大学了。”
龚海成能感觉到江源芳有些紧张,他四处看了眼:“你在这干嘛呢?”
“啊!”江源芳立刻瞪大眼,可不是咋的?还磨叽啥,得去大庆。
两分钟后,龚海成打开黑色帕萨特的副驾驶车门,江源芳坐了进去。
一路上,俩人都在聊天。
“去你家提亲没成,我八八年才结婚。”
江源芳说:“啊,那真是挺晚,我比你早,你们家搬走那年吧,好像是,我就结婚了。”
“但是九零年,我媳妇就没了。”
“啊?”
“车祸,就给我留个儿子,跟我一直吃苦,也没享过福。现在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这趟给我娘下葬完,我就想着稳下来吧,不再去俄罗斯那头了,想去哈拉滨开个貂皮店,为孩子上学。”
“那你这些年没找?”
“没。”
车里气氛忽然有点沉重。
还是龚海成借着看倒车镜的功夫,看了一眼江源芳,先笑了笑说道:“一人挺好,是不是?咱这个年纪了。对了,你咋样?咱哥咱弟弟现在都干啥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