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村的去了镇上当领导,选拔班子成员,大伙都忽悠啊,上门送礼,有的没钱,就恨不得去人家干活,见面得点头哈腰。
就他岳父不爱来那一套,这才给撸下来当普通农民的。
江源达觉得自己都不能分析,越分析岳父,越觉得没明天了似的,别看平日里岳父不怎么指手画脚,可一旦吱声,基本上就定了,即便苏玉芹缩了,他岳父都得……
找丈母娘?
江源达摇了摇头,拉倒吧,心脏那样,再说即便站在他这面了,丈母娘看起来挺能咋呼,实际不当家做主。
这一刻,江源达真有点儿傻眼了,事情完全不可控。
等他回了车厢,还没等爬上铺位呢,手边就摸到了一张纸,不用想就知道,欠条。
“爹。”江源达坐在苏长生的铺位上,用气息又小声叫了遍:“爹,咱俩,咱俩出去……”
说到这,卡住,看了眼对面苗翠花熟睡的后背,又瞟了眼上铺苏玉芹的方向。
苏长生等了等,江源达没动静了,他先叹口气:“快去睡吧。”
这话似鼓励了江源达,他立刻道:“爹,我知道您也睡不着,那咱俩出去抽颗烟,我有几句话想说。”
……
这回,苏长生和江源达是站在火车门那,就怕谁路过听见。
江源达没等开口呢,他自己都觉得,等会儿说的话会很难堪,但依旧鼓足勇气道:
“爹,我错了。”
“是谁?”
“是秦二丫,以前在咱村,我和玉芹还没定亲呢,就认识。”
苏长生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哈!哼!”
“爹,您别这样,您也不用冷嘲热讽。
我俩以前可没啥,有啥我能娶玉芹嘛。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再见到她,更没想到玉芹还和她走得挺近,老叫她去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