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重一叹,叹的苏玉芹更是慌张难过,她心里也很矛盾,哭声渐小,慢慢说道:
“我是恨自己,我刚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医生问你姥姥吃啥药呢,问我啥,我啥也不知道。
外面人总夸我心细,是个过日子好手,我就很难过这个。
细想想,我算什么啊?
我在家当家庭主妇这点儿事儿都整不明白,一天天在瞎忙,一忙就是十几年,像个二傻子。
自个儿亲娘,啥啥不清楚,要不是你提醒得领着看病,我都不知道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
而你呢,我也对不起你,这几天打开你那衣柜仔细一翻,我才发现,我闺女是胖,可我女儿不该衣裳除了黑就是棕,穿的跟我这个年龄似的,还不知道你在学校挨欺负,一想那些我就恨死自个儿。
我糊弄啊,谁都糊弄。对该心细的人,我大脑空空,啥也不寻思,还糊弄自个儿混日子。
就唯独对你爸,抬脸瞅着,态度好到不得了地哄着,去外面买啥看到啥,先惦记买个他,他的皮鞋都能擦锃亮,却不知道你姥姥吃啥药,我这个女人真是,真是!
闺女,妈比大多数女人都差劲儿,你明白吗?因为贱皮子!
人家那女的到啥时候都把孩子放首位,我呢,自个儿老娘、自个儿女儿不摆在首位,给丈夫搁心窝子里捂着,活该我这么贱,关键我还没贱明白,你爸他……”
苏玉芹差点儿脱口而出,你爸他对不起我就对了,又打了个哭嗝给咽回去了。
江男站起身,手心拍着手背,拍的啪啪响,就差脸上写着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了:
“来,站起来妈,听我指令,先擦干眼泪。
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又哭的脑袋嗡嗡的了?又不好使了分不清重点了是吧?
既然你都后悔不该对我爸那么好,对我们愧疚,那么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