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哭得红肿，还断断续续地打着哭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夜寒漓见她终于抬眸，询问道：“好了吗？要是没哭够，先换衣服，然后再继续哭，不要感冒。”

一本正经的语气，让夏星月破涕而笑。

痛哭一场，压抑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

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到夜寒漓湿哒哒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衣服……被我湿了。”

“嗯。”

夜寒漓微微颔首，声音很低，语气却十分郑重。“这是最后一次。”

本来以为他说是西装。

夏星月刚要回答，男人却继续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我面前哭。”

他低下头，将额头放在夏星月颈窝，藏住了自己脸上的情绪。

谁也不知道，当看着怀里的人泣不成声，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他心里有多自责。

为了对抗夜家，夜寒漓能假装残疾，蛰伏二十多年。

他能一手创立s.a集团，短短几年，就能发展到和夜家企业对抗的程度，甚至在国际上也颇有地位。

人人提起“夜寒漓”这个名字，都是敬畏、恐惧和未达目的装出的谄媚，人人都把他看做金字塔的顶端。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站在了顶端，可是刚才，夏星月的哭声却将他的所有击溃。

能做到一切，却连保护怀里的人都做不到。

夏星月一愣，慢慢垂下眼眸。

“对不起。”

客厅宽敞，但沙发却显得有些逼仄。

夏星月仍旧被夜寒漓抱着，两人触碰到一起的肌肤慢慢地烫起来。

“放先我下来。”

声如蚊蚋，低垂着头，声音发闷，微微地挣扎着就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