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漱溟蹙眉:“要招揽他?”
李澄空道:“将门世家堪为助力。”
独孤漱溟轻轻摇头:“怕是难,这些将门世家往往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夺,都是保持中立,谁当皇帝听谁的,而且只听皇帝之命。”
李澄空笑了笑。
独孤漱溟道:“况且我是个要嫁出去之人,他们更不会投靠过来。”
说到这些,她莫名的颓然。
原本身为公主就被人看轻,再加上要嫁到大永去,更不会有人把自己放眼里。
李澄空道:“殿下,人活于世,不是唯有利益与理性的,真要那么简单还好了。”
真要事事按照利益与理智行事,那他还无敌呢,能算计天下一切事。
人性复杂,难符常理。
他遍观历史,那些改变大势的往往是一两件小事,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小事。
而看历代名人的起起落落,看史上人们的行事,便知道理智占少数,感性占多数。
越是大人物,越不会委屈自己,不会为了利益而无视自己的感情与情绪。
“难!”独孤漱溟放下一颗黑子。
李澄空顺手放下一颗白子。
两人对弈了二十几步,惹得独孤漱溟蹙眉,不时抬头瞪他一眼。
她觉得已经下不下去了,山穷水尽。
这李澄空忒恨人,根本不让自己棋!
“呜……”营中传来悠长苍茫的牛角声,这是神武卫在发出讯号有敌来侵。
“砰砰砰砰砰……”急骤如暴雨的马蹄声中,数股骑士从远处的树林里冲向大营。
冲锋途中,他们将身绑着的树叶树枝抛开,露出五花八门的铠甲与头盔,手执长矛,所骑之马也披着铁甲。
这是数股重骑兵,即使铠甲五花八门,在夕阳的映照下仍反射着幽幽森光,马不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