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储君,岂容你一介妇人擅定!”
她徐徐一扬唇,嘴角浅淡的笑纹有凌厉的弧度:“你在朝中又是何职务?是进了宗人府还是任了宗正?区区一个旁支郡王,竟也有资格来论主支立储之事了!”
李潮一扬下颚,倨傲道:“臣是李氏子孙,事关大周国祚绵延,自然有资格管!嗣天子宝乃是国之根本,本也不该是是太后一介女流来掌管,太后,还是快快交出来的好!”
周太后不紧不慢“哦”了一声:“还没推了新主子上位,就不把哀家这老婆子不放在眼里了?有没有问问你的主子,是否要废了哀家啊!”
李岩对太后尚保有尊重,也是为新君的名声考量,自当是要孝养周太后的。
当即面上一沉,低叱道:“恪郡王,不得对太后娘娘无礼!”
李潮被一叱,所有的嚣张姿态被噎住,面色涨的通红。
终究他是主。
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怕的,即便新君继位,孝养也不过表面文章,还能让这深宫妇人真来治他这个功臣的罪不成。
虽不说话了,却依然目露凶光地盯着太后。
太后的笑色越发深刻,睇了李潮一眼:“看来是都盘算好了,今日就要在寿安宫好好搜一搜,把嗣天子宝从老婆子这里抢走啊!”抬手轻轻抚了抚发鬓,珠翠在烛火下有曳碧冷光,“是不是啊,闻国公,陶阁老。”
被点名的二人淡淡一揖。
闻国公的面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在火把的光亮下有淡淡的微黄之色:“太后言重。不过是嗣天子宝从来都是历代君王亲自掌管,若叫百姓知道,立嗣传国的玉玺竟不是皇帝陛下亲自掌管,怕是要有损皇室的威望、皇帝的威严。”
周太后的眸光自殿外一群红袍白须的朝臣面上掠过,最后定在一个被面罩拢住面孔的禁军身上。
缓缓一笑:“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