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那么多孩子死在太后和白氏的手里,区区一个李启,一个前朝皇室的孽种,又算得了什么?”
太后又惊又怒,瘦的颧骨凸起有两颊凹陷的面目扭曲成鬼怨一般,咬紧在牙关之下的讶异与愤怒溢出:“皇帝就是想看哀家痛苦,看皇后一无所有,是不是!你好狠的心!”
皇帝漫不经心的挑起一抹笑纹,冷得叫人齿寒:“太后应该清楚才是,朕的狠心,全都来自与您的教导啊!”
太后似旱涝干涸的身子猛烈的颤抖着,她可以谩骂,可以诅咒,可她还有皇后这个亲生的女儿,还有倾禾这个嫡亲的外孙女要顾及。
最后,所有的怨毒、不甘,只能化为哀求:“太子已经死了,皇帝放过凤仪、放过倾禾吧,倾禾只是个女儿,她威胁不了皇帝什么的……”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在病中慢慢枯萎的老年女人,想起她当年与应贤妃、赵贵妃、郭惠妃生死算计时亦能平静,如今为了尊荣,为了白凤仪那无用的废物,竟也能将自己的身段摆得那么低、那么低……
想着,皇帝的笑纹里更多了几分得意:“行了,太后就好好养病吧,朕的库房里有数不尽的人参雪莲,太后哪怕日日服用,也是够的。”他起身,在殿中转了几步,怅然的做了一次吐纳,方缓缓道:“有价值的才是棋子,才有资格活着,不是么?这是太后教导朕的。”
成全皇帝孝心的美名,是太后最后的价值。
“皇帝一心想为沈灼华平凡,到底是皇帝心里有她,还是只是寻了个好借口来对付哀家和皇后!想把先帝的骨血都铲除!”
太后不甘的质问并未得到任何回答。
前尘往事不可阻挡的纷至沓来,像极了春日里随风涌动的花粉与尘埃,轻缓而无力的萦绕在身侧,慢慢的滞闷了呼吸,生出无力的彻骨绝望。
等皇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
没人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