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倾禾拨弄着衣襟纽子上的米珠流苏:“是什么人?”
蒋陌道:“那些人和徐州知府应舟有来往。”
倾禾拧眉:“静王的表弟?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阳光自窗棂间穿过,似凤凰话千丝万缕的花瓣带着浅金的光泽倾洒进来,将蒋陌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晕起一层薄薄的迷离光晕。
他摇头:“你不是皇子,杀你无用。或许他的本意是来抓你,以威胁陛下的。”
倾禾心底一突,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紧紧按着心口:“抓我?”
蒋陌轻叹绵长:“巍巍皇权就似烈火,燎原了,哪里能轻易灭的下去。”
倾禾目色一厉,嗤道:“成王败寇,留他一条性命,倒是给他滋长野心的机会了!当初父亲就该杀了他!”
蒋陌云烟的语调下隐隐有碎冰浮漾:“这是帝王权术。”
先帝十三子,除去早夭、病逝的四个,有五个死在李彧手里,若是与他斗到最后的李锐活着,反倒是能成全他的大度宽容了。
何况皇帝又如何不会在李锐的身边安插眼线,时时刻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就如今时今日,他便借了李锐的手杀了李启,用不了几日李锐将会成为大周的罪人,而被名正言顺的满门赐死!
或许,还会有百姓为此鼓掌叫好呢!
他微凉的指腹上似有湿冷的水气,轻轻抚过她的面:“待拜过天地,我们就回京。这件事总要告诉陛下的。”
室内有晴明的日光摇曳沉浮,倾禾的面孔在春日的静好时光悠然自在的慢慢弥散着幸福之色:“好,听你的。”微微一顿,“你别担心,过了明日,我们便是夫妻了,父亲不会、也不能在拆散我们了。总归,太后还在的。”
蒋陌浅薄的唇线微微扬起,似涟漪:“我知道。那就拜托殿下护着我了。”
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