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冷冷一笑,讽刺道:“皇后的疑虑倒也不错,说不定华妃的胎本就是不稳的,今日就是为了算计皇后娘娘呢!这刘院首一人话不可信,不若多叫几位太医来验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免得华妃娘娘已然小产害得悲伤算计、不敬皇后的罪名!”
倚着门口的秦宵面无表情,大约也已经听腻了这样相互栽害的戏码。
遥想当年她在的时候,哪个妃嫔敢在宫里生出这样的算计。
可就是因为她太相信了所谓的至亲血缘,最后落得被最信任的人残害。
把刘院首喊了进去,一转身,又差遣了小黄门去太医院把侍奉华妃胎像的太医,顺道一并把华妃素日请脉的记挡也取进宫来。
刘太医面对皇后几乎是威胁的眼神,一拱手回道:“华妃娘娘的胎一直都稳妥的,素日除了温和的滋补品,任何固胎的汤药都不曾吃过,也无需去吃。”
皇后只觉被抛进了结起薄冰的湖水里,寒彻周身。
她不明白,彻底不明白了,若是胎像安稳,甚至还可能是男胎,华妃为什么要那孩子来算计她?
她到底要做什么!
殿外修竹声沙沙,连绵绵细雨也成了倾盆大雨,风呼啸穿过,转首望去,只见如墨夜色里是琉璃灯盏摇碎的光点流溢着,宛若鬼影游荡。
去太医院的内侍带了人就回来了。
答案自然是一致的。
华妃的胎是安稳的,所有的脉案也都只是以温补的滋补品为主。
皇后的目光落在皇帝手边的错金香炉上,那乳白的烟雾成了一道厚重的迷墙,将她与他彻底阻隔开了。
她无法看清皇帝的神色。
只觉呼吸艰难。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胎像不稳,华妃那小贱人为什么要这样算计她?
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