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可我不敢留下。
离得近了,只会让我更思念他。
马车外是深秋的景,桂花,已经落尽了。
那些花,一年又一年,积压在我的心底,慢慢腐烂。
苏州任职的三年里,十一来过一回。送姜遥和姜敏来和我小住。
没有相见说话,只是隔了苏州独有的浪漫而悲凉的长长九曲桥,遥遥望着我。
后来,沈祯也有了孩子。
他把孩子抱来,给我教养。
看着元哥儿,我想起了我的孩子。
在荒芜孤寂的生命里,元哥儿成了我的光,让我觉得时光是温暖的可期的。
可惜,元哥儿也没能养大,十个月的时候,他和李忆一样,离开了我。
我想念两个孩子,只觉肝肠寸断。
沈祯三年任期满,再次回京时,我病着。
大约,他没有在茶楼看到我。
于阴霾的夜色里,他出现在我的卧房。
隔着枕屏,我们两两相望,依然没有说话。
烛火荧荧里,他那么温柔,和刻在我脑子的模样,没有任何分别。
这一次,他把沈祯留在了京中。
把我,留在了京中。
于成婚后的第八年,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每日陪伴我的,只有古老器具发出来沉幽的气息和无休无止的思念,太孤单了。
我想要一个同我有关联血脉,让我有个寄托。
原本,我想问十一要一个孩子,我想让我的李忆回来。
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可世事难料,醉酒一夜,我有了沈祯的孩子。
我依然遥望着十一,却与旁人有了孩子。
这种“背叛”的痛苦,在孕期八个半月里的每一日,与孩儿在我腹中渐渐长大的幸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