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是不会被个人情绪左右了对大局的抉择,而你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心思难以真正的平和。”
“你要争这个位置,可你的谋划总是想着如何顺带着将他们处之而后快,偏偏输了几回还不肯收手,这样的情绪便注定了你的格局是小的,也注定了你会在这场争夺中失败。”
李怀狠狠一震,却不肯承认。
皇帝毫不掩饰对他的失望:“皇位给你,你也未必坐的稳。”
李怀的嘴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面目狰狞起来,疯狂举高了双手又猛力当空砸下。
宽大的袍袖上绣着藏青色的万寿福字纹在火盆昏黄微红的光影里晃了一抹刺眼的光芒,“既如此,你还给我希望,把我当成棋子替李卿那废物掣肘朝堂。就像当初利用姐姐去夺回你的权利,我们姐弟在你这个父亲的眼里算什么!算什么!”
李怀虽狠辣,却始终放不下长姐当年的惨死。
提起长女,皇帝的语气一滞,愧疚于眼底弥漫。
天上的月亮慢慢悠游,洒下的月华打在一丛繁茂枝叶上,风吹枝影摇,落在素纱的窗棂上,如一汪摇曳的池水,晃得人眼晕心慌。
皇帝搭着秦宵的手站了起来,道:“你姐姐那时多大?”
李怀咬牙道:“十五。”
“是啊,十五,多美好的年岁。”皇帝缓缓走了几步,停在火盆边儿上行,抬了手在悠悠晃晃的火影里烘着手,似乎这样才能有一丝的温暖,“当年楚家把控内阁,握兵权数十万,权势滔天,我这个皇帝要下旨意还得瞧他们脸色,又有多少忠臣良将死在他们的手里。你的姐姐那样纤弱,尚且甘愿为朕、为天下百姓牺牲”
“你!你如何与她比得。”
皇后站在皇帝身后,眼神亦是落在那烧的旺极了的火盆里,怅然道:“下降楚家前,陛下把可能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大公主,公主是自愿的,陛下是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