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的人引开了。
过了许久太夫人才道:“四顾堂那里如何瞒得过,里头便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岑华道:“被炸死的就是那些匪患,还有几具近日里被处了死刑的女刑犯。爆炸一起,到处火烧,尸体从废墟里弄出来也都面目全非了,辨不出什么的。太夫人放心,会有人在二爷他们府上支应,不会有事的。”
太夫人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叫人点了灯,一屋子女眷便似都沉浸在了深海里,只一双双晶亮眼眸子出奇的亮。
这一劫,算是暂时避过,可想来这一夜,也是无眠之夜了。
也不知宫里如何了。
闷雷伴着爆炸声,一声滚过一声,三月中的夜风是刺骨的,此刻却叫人觉得异常的沉闷,黑沉沉的积云仿佛就压在人的头顶,叫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月色、没有星光,火光却似要将天烧透了一般。
橘黄的火光中带着几分阴幽的微红曳满了整片长空,窜天的火势在暴雨前的狂风中摇曳,发出呼呼的声响,那残卷的光晕落在青砖和雪白的墙上,便如深海中的浪潮一般汹涌。
韩冲领着神机营的人喊着镇压匪患的话头,从东郊大营进了城。
城中一片混乱。
城门守卫故作了一番犹豫,望着城中四起的硝烟,激昂道:“陛下病重生死难测,如今城中乱城这般,若是没有个军队来镇压,大臣们再出个什么事,怕是要出大乱子了!罢罢罢,若是有罪责落下本官独自抗下便是,去,开城门,让韩指挥进城!”
城中大乱,远在十多里外的神机营如何知道?
上官一番慷慨激昂的为国为民,底下的小兵小将即便心中有疑惑也是不敢再说什么的,左右有人顶着雷,自是听命去办事了。
韩冲神机营的五千人如此便堂而皇之的进了皇城之中,一路直奔了禁宫而去,然而在途径陶源陶阁老府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