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灼华拉住他预备下床去喊人的动作,伸手去解他的衣裳,把凉凉的手贴在他胸膛上,“没有肚子疼,也没有要生,就是、有些想要你。”
徐悦盯着她圆圆的小肚子:“……”
月莹莹,云悠悠,人影成双。
二月的夜,微凉,索性饱含情意的心依然火热。
晨起的空气是舒爽的,细细嗅去似能闻见带着湖水烟波浩面的氤氲,依水的岸边嫩柳微黄。
鹤云居里大捧大捧的白梅与红梅傲然在枝头,舒展着花瓣,大片冰清玉洁与大片的如霞热烈,花蕊娇嫩明艳,瞧着让人觉得有蓬勃的“生”的朝气。
风轻轻拂过,枝叶沙沙,香气清新如蜜醉人,红红与白白的花瓣碎碎流溢着轻舞飞扬,有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枝头,那朵朵梅花娇嫩的便是要透明起来,愈发的不染纤尘。
小书房里金丝楠乌木的书桌上摆着个白瓷的三足香炉,盖子上镂空雕了硕果盈枝的花纹,有轻烟从镂空的间隙里升起,悠悠袅袅,缠在悬在笔架上的紫毫笔尖,似它画就了一副淡色的山水画。
李彧看着立在窗前的女子,春日里的光温柔的落在她的面上,有柔和的光晕,他不由语调轻柔,“阿宁找我有什么事么?”
灼华扶着腰肢慢慢在软塌边坐下,眉目如秋水平淡,“殿下这几日很是忙碌。”
鉴于李彧对主子的痴念,倚楼伺候在一旁,寸步不离,防贼的目光盯着他。
李彧凝眸瞧着她,沉吟不语。
灼华便也只淡淡瞧着长案上的一捧梅花。
静默无言的久了,让若自己也成了那团团锦簇中的一朵。
良久。他的语调甚是宁和,听不出喜怒,“妹妹觉得我该坐以待毙?”
灼华却是忽然和煦一笑,如阴天乌云后的初阳,有澹澹温度,“所以殿下这是要逼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