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滚烫的泪,一滴又一滴,落在他的手上,溅起破碎的光华。
灼华的声音细薄,如绵绵雨丝:“那我要怎么做?看着你死吗?若是没有救了,我陪你、死都陪着你,可还有机会的。”
“徐悦,只是以后不相见,只要你能活着,好好的活着,只要你还记得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徐悦哽着声,问她,曾经她问他的话,指腹怜惜的一下一下的为她擦着剪不断的泪,“那我呢?我要怎么办?我的人生,你不管了么?”
迷茫而清澈的眼波中,是翻涌着的深深情意,浓烈的叫人一头扎进去,便不想再出来了,“没有你,叫我如何好好活着?沈灼华,若你要弃了我,我情愿现在就死了,现在就死了!”
他的声没有高扬灼灼的怒,可却是那么决然不可反驳,落在灼华的耳中却似天地震动,山河破碎。
灼华抬眸望着他,浓密的羽睫上还挂在晶亮的水珠,微微一动,便又落了下去。
她抬手,眷恋的抚着他憔悴的脸颊,泪止不住,却是充满了欢喜的,“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是不是?”
“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没有我就不行,情愿死了,是不是?”
前世至亲的背叛,让她的心底总保有一丝犹豫,她急于知道肯定的答案。
而他给出的答案,似青山唯一,坚定不移。
“是,没有你就不行。”
“没有你我情愿死了。”
“没有你,余生我要怎么过?”
园子里的石榴开着最后一茬,依旧如火如荼,映着幽蓝的天色,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落在徐悦的眼里,仿若泣血一般凄迷。
什么战神,什么将军,他只是一个深爱妻子的普通男子,仅此而已:“别离开我,求你了,好不好?”
亭外灿灿光亮,热浪一浪接一浪的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