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点颤抖,理好了她的寝衣,便脚步僵硬的去到后窗旁的矮几,狠狠灌了两杯冷水。
她捧着衣袖望着他,低低的笑,他只能无奈摇头,熄了烛火拥着她躺好,不轻不重的在她鼻尖咬了一下,“坏东西,顽皮。”
小猫似的甩了甩头,灼华连着打了几个小小的哈欠,引得徐悦也忍不住的犯困。
枕屏外旃檀香悠悠然,月色静悄悄,未有草荫之下的虫鸣声声欢快,月影成双,静谧如水。
内室的门被推来,青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绕过枕屏,从袖中取了个小瓷瓶打开,一股冲鼻的味道在灼华的鼻下走了两圈。
沉睡中的灼华皱着眉醒来,借着倚楼的力道从徐悦怀中起来,徐悦感觉到怀里空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搂住,灼华握了他的手半伏在他胸膛上,半晌后再渐渐挣脱出来。
掐了掐昏沉的眉心,灼华道:“这迷药可真是重。”
倚楼扶着她在床尾坐好,又去倒了杯水给她喝下:“穷已从黑市里弄来的,定是不一般的。若是不重些,也迷不倒爷。”点了灯,又道,“也便是涂在姑娘身上,爷才不会有防备。”
灼华起身解开徐悦的衣裳,那银针扎破了指尖,摁出几滴血滴到徐悦胸膛上深紫红的疤痕上,又从床尾的熏笼里取来一只博山香炉。
倚楼点亮了床边的几盏烛火,香炉里头一只通体乌黑形似蜈蚣的虫子见了光,从沉睡中醒过来,扭动了几下身体,尖利的足在香炉内壁愤怒的爬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叫人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
灼华将香炉口对着徐悦的胸膛一倾,那只黑虫便快速朝着那血滴的地方爬过去,然后露出尖利的牙齿对着那凸起的疤痕咬下去。
徐悦于沉睡中皱了皱眉,要抬手去抓,灼华坐在床沿俯身扣住他的双手。妻子的气息一近,徐悦舒展了眉头,握着她的手又平静的睡下去了。
带那虫子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