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落在她的面上,却是清澈的决然,“那边已经上钩,计划已经开始,没有回头路了。我需要这个机会把事情遮掩过去。”
姜遥一叹,娃娃脸上含了担忧,“真不告诉他?”
她摇头,秋雨落叶的微凉,“告诉你都是这幅样子,告诉他,还不要疯了。”
姜大公子站在台阶上默了许久,终是换上了自来的笑面孔,只是那酒窝里盛着的却是白茫茫的寒霜,纵身一跃,坐上了墙头:“说得我、怎么就觉得我这二十年来是白疼你了!”
浅眸中漾着浅浅的笑意,灼华比了三根手指:“在众多兄弟姐妹里大哥哥排前三,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姜敏哼了一声,翻身落在了另一边,然后是他不服气的声音,“前三,说不定还是第三,还不如徐悦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气人、气人啊!”
举在半空中的三根手指扭了扭,灼华挑眉,丈夫和哥哥那能一样么!
京畿府衙的围墙很高,白墙斑驳,墨瓦巍巍,风霜侵蚀之下有这庄严沉重而又萧瑟荒凉的气息,连绵墙面的斑驳痕迹,似在向世人展示着百余年来这座府衙中所经历过案件的诡谲复杂。
灼华坐在偏室听着蔡茂静问话。
窗口下的的檀木桌上供着个黑黝黝的错金香炉,里头不知是什么香料,灼华闻惯了旃檀香和沉水香,乍一闻还觉得十分清新,有一股清甜雅致的花香,在沉闷的夏日里犹如置身花叶之畔,静谧无声之中,仿若人也成了花叶之海中的一片薄薄的花瓣。
蔡茂静坐于东侧院的正堂首座,抬了抬手,让几位少年郎君坐下,沉声道:“今日请各位过来,还是想听各位细细说一说当日从北郊回来后发生了什么,请各位务必事无巨细,最好能回忆起说过的每一句话。”
说起案子,几位少年郎神色暗了暗,他们都是柳元鈞手下的,因为年纪相当自来交好亲厚。
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