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人不少,可也从未听说与谁真的结了怨,更没听说伤了人的。”
柳文鹤眉心一拧,点头应下,“微臣明白,也是这样劝了大哥大嫂的,他们都是明白人,所以一直隐忍着等结果。”微微犹豫了一下,小心观察了李彧的神色,“只是也不知蔡茂静那里查的怎么样了,大哥大嫂去问了两回都叫蔡茂静打太极似的打了回来,没个消息,尸体也没办法要回来,家中人心躁动,实在也是伤心极了。”
李彧手指将窗户推了个缝隙出来,眼神落在了外头的一丛花树上。
神色微微一沉,犹如衰木枯叶上的秋露微寒,旋即隐没在电闪雷鸣之下。
润白的指尖点了点窗台,沉幽道:“放心吧,已经有了线索,用不了多久,藏在暗里的人就能逮出来了。”
柳文鹤的眉心一动,他先是一喜,转而又忧愤不已,“如此说,真有人在载害周恒了?”愤愤一拍大腿,“什么人如此算计,非要了我侄儿性命不可!”
“就怕是背后有人算计指使。”李彧的面容尚且平静,只嘴角的弧度蕴了彻寒之意,“若叫他们得逞了,柳家和周家就成了冤家了。我得不到皇后和周家的支持是小,周恒若冤死,皇后和周家必是要把账算到柳家头上的。”
“中宫地位稳固,陛下又自来敬重皇后,庆妃和淑妃以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皇后昨儿借故已经罚了两位娘娘半年的俸禄了。”
“殿下说的是。”柳文鹤一凛,起身拱手一揖,宽袍袖垂地,“殿下为侄儿劳心,微臣替家父和兄嫂谢过殿下。”
李彧姿态谦和,抬手虚扶了一下道:“你们为我尽心,我也不能不为你们尽力。去吧,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记得,稍安勿躁。”
“是。”柳文鹤退出了书房。
一旁的护卫万荣上前来,一路送着他出去。
抬眼见他俊逸的面上忧愁似海,便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