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紧不慢的叫了起。
春末的日头渐渐西斜的慢了,合着最后一道紫红色的灿灿明霞,亦舒亦合,朦胧的昏黄微红如纱披洒在花树的枝丫间。
光芒和缓流淌,洁白的梨花开的惊心动魄起来。
一阵暖风,拂动了满宫里的芳菲潋滟,花影重重。
红红白白的花瓣飞扬至高空,又沉沉悠悠的坠下,在这“春恩同在”的砖石上卷起一阵旋风,似神女舞蹈时的霓裳衣摆,柔婉优美。
南宫瑾看了王妹一眼,上前同皇帝一礼:“陛下,王妹年已二十,还请陛下赐婚。”
慎亲王看好戏不出钱,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道:“这翁主一来京里就找说书先生来说戏,想是钟情与徐悦的,信林君这时候说情陛下赐婚,是不是想着让翁主与殿下共侍一夫?话说平妻平妻,到底不是妻,翁主倒是肯委屈做妾么?”
李郯气呼呼的瞪着慎亲王,“四伯父你到底站哪边的!”
老王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摇头晃脑道:“哪边精彩站哪边。”
百官:“……”王爷果然任性。
殿中有一瞬间的沉寂。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徐悦和灼华的身上。
可她们二人却是一惯的神色淡淡。
众人瞧不出什么来,便又瞧沈家人和徐家人。
只见两位国公爷和沈祯沈尚书皆是平和,不喜不怒,自顾自的吃酒,偶还相互一举杯。
而定国公夫人和魏国公太夫人捏着帕子掩着唇低低说着什么。似乎完全不在意那边的剑拔弩张。
魏国公夫人则认真的听着,却也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百官:“……”你们都好淡定。
“长宁翁主的身份便也和殿下相当了,做妾哪能呢!臣妾出自乡间,倒是听说民间有兼祧的说法,或许……”
说话的是皇帝去岁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