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轻笑了一声,道:“我是有多闲呐!”
观味楼里的布置雅致大气。
旁人总说“白玉为堂金做马”“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富贵豪华叫人难以忽视,却不知这样的锦绣堆砌难免流于俗气。
细细瞧过四壁四周,店中的每一物皆是名家手笔,所选皆是淡雅,这样的泼天富贵是朦胧了一层山间薄雾袅娜的铅华褪却,这样的贵气隐约又傲然。
观味楼只有雅间,正堂宽阔空明不设座,只预留了床边光线开阔的位置,堆砌了三阶木栏雅座,置了上好茶水供客人等座或等人。
此刻正是午间用膳的人颇多,堂间等了许多人。
但身份使然,即便交谈也是轻声细语,不见半分嘈杂喧闹。
若非灼华是老板,便是她拿着公主的身份来,也要等上两日才有位置。
李郯打趣道:“你这儿贵的离谱,达官贵人却是趋之若鹜。这才春季,中秋的位子都有人家来预留了。”
灼华挑眉,“银子多了,自然要来享受了!”
李郯嗅了嗅味儿,“御厨的手艺,寻常可不是谁都吃得到的。今日有人点了爆炒凤舌!”啧啧两声,“我猜一定是给四伯炒的,也就他有胆子在宫外点这个菜了。”
爆炒凤舌,乃是帝后可享受的菜肴。
宫嫔、宗室也只有皇帝赏赐才能吃。
此菜的分量如此特殊,便是因为用料珍贵讲究,用的是十分稀有的花禾雀鸟的舌头而制。
尤记第一回观味楼爆炒此菜,还被御史给参到了陛下面前。
言:慎亲王僭越、奢靡!大不敬!
皇帝敬重这个兄长,也是有嫡母和皇贵太妃的面子,原也没打算追究。
只是太后和皇贵太妃重规矩,让慎亲王在延庆殿外跪了半日,再自罚一年的俸禄,以告罪。
慎亲王在长辈和皇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