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别恨生。倚柱寻思倍惆怅,一场春梦不分明。”
夜色渐次的暗下,如同一汪海洋,一望无尽。
十五的月亮圆硕的近乎残缺,偶有一缕闲云悠闲飘过明月,到越发称的月光明媚起来。漫天的繁星似小丫头收拾库房时不小心打翻的一槲晶莹珠宝,洒了一地的璀璨夺目。
星与月的交辉,光影落在亭台楼阁之上,铺洒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迷人心绪的温柔似水。
哄了孩子睡下,灼华回房洗漱后换了一身寝衣,依着窗台挑拣着铺子里送来的一笸箩上好的洋甘菊花苞。
那些黄色的花苞将开未开,带着淡淡的乳白浮在花瓣的顶端,在翠绿的托儿映衬下娇嫩可爱。
灼华一朵一朵的挑着,筛去了开得太过的,又捡走了花瓣残缺的,似苹果般的清香在指尖缠绕,幽幽飘散在每一寸的空气里,凝神静气。
静月收拾好了今日晾晒的衣物进来,似带了几分酒香,清香绵软的。
灼华笑问:“吃酒了?”
把干松柔软的衣裳齐整的搁进橱柜,静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是月季的味道,去岁摘的月季翻出来晒一晒,庆妈妈说要试着拿来入菜,能温经调血的。”
“庆妈妈倒是很能钻研菜谱。”二月的夜还是凉的很,灼华觉的嗓子里有些痒,轻咳了一声。
静月紧着拾了件云昆锦的褙子给她披上,“初春依旧冷着,姑娘要小心身子。”
灼华点头道:“明天你去屠苏馆一趟,让他们送二十坛屠苏来。”
屠苏馆,乃是京中最有出名的酒铺子,压箱底的本事便是酿的屠苏了。
几乎京中大户人家要用酒都是从屠苏馆采买的。
静月惊喜道:“要酿酒了么?咱们已经三年没有酿竹酒了,奴婢正想着那个味儿呢!”掰着手指细数道:“这屠苏酒用的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