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起郡主,您与悦儿成婚时恰逢家中大事便不能来,今日一见,这通身的气派果然不一般。家里的几个姐儿都敬慕的很,要不是路途遥远也是要跟来京里瞧一瞧的。”
灼华缓缓呷了口茶水,淡淡一勾唇,“大舅母谬赞了。”
瞧着灼华淡淡的,林氏转而同徐悦道:“镇抚司可还忙着?”
徐悦微微一笑,有礼却也疏离:“还好。”
林氏笑意亲和,身姿微微前倾道:“从前住在京里的时候,悦哥儿常年在外打仗,如今悦哥儿回来了,咱们却是回了遂州老家了,细细一算同悦哥儿也有七八年没见了。”
徐悦笑容不变,淡淡点头,“恩。”
林氏顿了一下,又道:“你十三岁便入了军中,跟着老都督大人上阵杀敌,这些年你几经生死,你外祖母每每得了消息总要在小佛堂里念上半日。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
徐悦微微一颔首,笑意淡了几分,似乎带了几丝愧疚之意,“劳外祖母挂心了。”
林氏是个能说会道的,惯能看人下菜碟,声音微扬中带着丝丝喜悦,说话不紧不慢,言谈间仿若亲密无间。对着灼华的时候语气微有敬意,字里行间的阳春白雪,一派世家嫡女的口吻,对着徐悦时便稍稍带了长辈的关怀,说话间随和自在,带着旧日的回忆。
只是今日遇上两个惜字如金的,倒成了唱独角戏一样。
林氏瞧着两人都冷淡着,有些讪讪的,便也不说话了。
首座旁的桌上搁了只莲花座,上头是绿釉描彩的香炉,袅袅青烟缓缓从顶端的一孔细眼缓缓悠悠的逸出,上品沉水香清新沉静的芬芳悄无痕迹的纷飞于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三人静坐无言,只杯盏轻磕的清脆声偶有一二。
一盏茶的功夫,灼华将茶盏搁回桌上,微微抚了抚衣袖,没有说话,却摆出了要走的姿势。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