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壮起来,“那你可有问我什么了?”
他嘴角的弧度似被幔帐阻隔的光线,慢慢昏暗,最后凝成一抹虚浮:“我不敢问。”
她挑眉,“怕我骗你?”
徐悦抿了抿唇:“怕你不肯骗我。”
她撑起身子,支在他身侧,青丝垂散,食指勾了勾他的下颚,“我不骗你,那你现在要不要问一下?”
他微糙的掌心抚着她的手臂,有些紧张的湿黏,默了半晌,他侧过身去,仿佛是无法面对不能预知的答案:“他于你,算什么?”
灼华伏在了他心口,轻轻笑开,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然后慢慢道:“什么都不算,同你无法相提并论。”
望着承尘的黑眸猛地睁了睁,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借着幽幽光线,仔细瞧着她的神色。
她抬手捏他的脸颊,“白醋了那么久,是不是傻?”
心头的狂喜慢慢漫开,惊涛骇浪般湃过每一分每一寸,旋即黑眸眯了眯:“你知道我想什么?”
她笑:“知道啊!”
无法生出半分气恼,只有欢喜,无尽的欢喜,本以为岁岁年年的等待怕是长久,却不想两情相悦的晨光就这样不其然到达:“你就这么看着?”
她颇为愉快:“早就让你问了,你自己不问。怪谁咯?”
徐悦感觉欢愉极了,原来一直执念的事情不过莫须有,整整几日的眉眼含春跟着妻子进进出出,赶都赶不走。
邵氏印象中的长子是十分内敛的,温和却也淡漠,瞧着他整日黏着灼华,简直比新婚时还要黏糊,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孩子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太夫人笑的眉眼舒然:“娶了颗蜜枣子,能不乐呵么!”
邵氏细细思量了一下,惊疑道:“该不会是……”
太夫人心头也是一动,转头问了石妈妈,“可晓得郡主多久没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