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除非厌恶着,哪有真的对丈夫纳妾一点都不在意的女子呢?”
灼华想了想,祖母曾经也很想得开,觉得身为国公爷的丈夫一定会有妾室,所以对婆婆塞进来的人从不计较,若非妾室下毒害她孩儿,她也不会狠起来。
可她忘了问一问,那时的祖母,是否一点都不难受?
如今一听,灼华明白过来,便是祖母这样清傲通透的人,其实也是伤怀的。
她只是,懂得让自己接受而已。
“他、他若是要变心,我又能如何呢?此时放进去的心思,他日,不过是用来伤自己的利器而已。”
太太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年少时的淡然和清澈,望着灼华的眼神确实浓重的慈爱和担忧,“你虽贵为郡主可到底不是男子,没有那么大的天地任你去飞。一方院子,那个男子会是你一生都要打照面的人。你不曾用心又如何晓得这个人值不值不得你用心?”
“不轻慢、不清傲、不绝望,带着三分在意、三分爱意、三分的期盼过日子,还有一分,留有余念,便是最好。”老太太说的缓起来,淡淡一笑,有些苦涩的滋味,“祖母失去了三个孩子才参透。我的阿宁啊,不要走我走过的路。即便现在不爱,若是能把人和心都留住,用你的手腕一定要尽力一试。”
灼华微楞的看着老太太,一直以来老太太告诉她的便是守住内心,不要爱的不顾一切,可是一颗心要如何去分那一分、两分呢?
她不懂,爱了就是爱了,如何控制呢?
“新婚燕尔,任性一点,他会高兴的。”
老太太沉缓的笑了笑,心底还有没说的后半句:然后你会发现,你也会很高兴。
说了好久话,天光微斜时,灼华才出了正院。
心事重重。
用手段把人留住似乎不难,她晓得李彧对她是有那个意思的,所以当初她才能那样利用李彧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