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血都干涸在脸上了,擦的有些疼,灼华摇头道,“只是有人提出养蚕产丝以换取修筑堤坝的银两时,我便猜到那里大抵是要乱的,土地、蚕丝、赈灾银,那些贪官怎么会想要放过。后来听说晋元海大人去了浙江,我便确定了,陛下对浙江的腐败之事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炸死潜伏在浙江。”
徐悦缓缓一笑,稀疏的光影里他的眸中似乎有不一样的深沉:“唯有如此,才能使所有人信以为真,才不会有人怀疑我会出现在浙江。”
灼华默了默,“既知道那人有问题,却还要摆在身边,千防万防的,背后的刀子哪有那么好防的。倘若真出事了呢?”
徐悦的笑一如从前,如玉润泽:“你不是替我报仇了么?”
“你若真死了,谁替你报仇,你也不会晓得。”难怪陛下对她杀了那姓陈的没有惩处,原来正主都已经上禀了,才有的后来的这出戏,那姓陈的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灼华叹道,“平白惹得家中伤怀,听说太夫人都病了好些日子。”
徐悦眸色中一抹微暗一闪而过,“浙江的事情结束,陛下大约会让我留京了。以后这种戏码,也不好由我来了。”一顿,神色又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倒是,你怎知晋大人是与陛下做戏的?”
灼华捉到他眼中的伤,自也是晓得他对母亲和滴亲兄弟的失望。这样的背叛和伤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啊!
当初魏国公外放为官,那时候徐悦才刚满一岁,上任路途遥远,就被留下和太夫人一起住在京中,而徐惟则是在任上时所生,从小生活在父母的身边,魏国公夫人邵氏一手带起来,自是偏心的,只是谁也不会想到,竟会偏心到这样的程度,长子才死两三个月,就急着为徐惟上折子请封世子,在她眼里,这个长子到底是否有半分的分量呢?
灼华不明白,从小不在身边,不该是在再见时好好补偿的么?
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