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瞥嘴角,道:“那便是谁靠近谁倒霉了。咱们宫外头的人,不进宫,不沾了她的身,自然是不必担这干系的。”
天光将灰棕色的桂树枝条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落在眼底莫名的孤寂,灼华幽幽道:“当初刘妈妈揭发苏仲垣姐弟谋害母亲之事,明面上是应家为报复苏三误杀的算计,可大家也都不是傻的,怎么会发觉不了揭发苏仲垣才是我这个女儿最该做的。思来想去,也便只有我还有应家,同她的仇怨最深了些。”
秋水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奴婢算了算,三月中旬陛下寿诞,差不多时候北辽的和亲使团大约也要入京,然后又是两个节气,宫里都是会大摆宴席,郡主如何能不进宫去。”
长天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沏好了茶,送到灼华身旁的矮几上,秋水道:“不若,都称病了,待她生下孩子再说。”
“有什么好怕的。”灼华捧起茶盏,嗅了嗅清新茶香,任着茶水微烫的雾气蒸在面上,感受着面上细细绒毛的微动,似乎是苏醒的生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王的人去了东北,说是要去找一头通体雪白的狮子。祥瑞啊……”
倚楼抱着剑倚着门口,忽道:“祥瑞,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祥瑞,又是谁的催命符了!”
放下茶盏,甩了甩被烫的发红的手,灼华看了倚楼一眼,笑了起来,可不就是么!
寺里的日子总是格外的清静,灼华一直住到了十四才回了定国公府。
吃过了十五的元宵,这才算是过完年。
正月十六头一回上朝,沈祯请旨继续外放,皇帝未允。
然后颁下了年后的第一道圣旨:沈祯任职刑部,为刑部尚书,正二品。公孙忠调任御史台,任右副都御使,正三品。
徐悦,追封正一品镇国大将军。
玉鸣关的晋元海怯战罢战,皇帝收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