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她的一笑映进了他的眸中,李彧一晃神,薄怒散去,心有立时又心生疑窦,“下一个?”
灼华的指腹漫不经心的点在长案上,有微弱的笃笃声:“一介小小武夫,无门无派,无家世无靠山,从五军营跟着徐悦一路打仗、升迁,猜到了今日指挥佥事的位置。一路靠着徐悦的提携,如今反手就给主子背后一刀,除非还有人能许给他更大的好处更大的前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微微一顿,轻点的速度快了起来,落在耳中无端端心慌起来,“背主忘恩,他得死,他背后的人我自当要好好回敬的。”
李彧眉心微动,目色紧紧凝着她的神色,试探道:“你查到了什么?”
“还在查。”微顿,灼华故作了瘾怒,浅眸露出阴霾,冷冷看着他,“怎么,他是殿下的人?”
李彧一惶,脱口道:“不,不是。”
灼华缓缓一笑,白梅清丽盛开在晴暖的光线里,风姿清雅:“那便好,否则,我同殿下可就是敌人了。”
“不会。”李彧微微愕然,黑眸中微微跳动着一簇火苗,“徐悦、你很在意他?”
“徐悦是我的朋友。”窗外的梅树在微风中婆娑,梅花阵阵清幽的香气,混着冰雪的寒气扑进屋内,灼华的语调瞬时也带了凌冽之意,冷然道:“谁敢动我的朋友,我就杀了他。是万箭穿心,还是受尽折磨,凭我心情。”
下颚一紧,李彧深沉的眸子不由眯了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谁敢拿他们算计,我定耗去性命也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指尖拂过滚烫的还在沸腾的药罐,一抹刺痛扎入心口,浅眸中幽光闪过,灼华缓缓抬眼盯着他的眼,嘴角的弧度温柔而冷漠,“殿下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李彧心底莫名一虚,便只勉力维持了嘴角的平静的弧度:“……是。”
灼华眯眼看着晴线里似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