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只点头道,“来取锦帕的是普通商贩,他只以为是帮人将东西带回京去,其他并不晓得。”
灼华默了默,笑道:“她们不动我到害怕,如此反倒叫我安心了。”
徐悦却是有些担忧的,她虽聪慧,到底年纪还小,京里的那些人却是生在阴谋诡计中的,计谋之阴险恐怕是她闻所未闻:“京里形势复杂,你的功劳过于显眼了,会盯上你的人不会少,此番回去,万万小心。还有那个女使,右手手腕有一胎记。身边之人,亦要留心防范。”
身旁路边的花树潋滟,石榴树在晴线里开的惊心动魄,有迷红的光晕,灼华眨眨眼,一时间有坠入岁月长河的错觉:“我知道。”如今竟是徐悦来叮嘱自己,果然人生是奇妙的。
素华栀子盈满枝头,有浓郁的凉香,徐悦看着她,神色润泽:“我给了那商贩另一条帕子,上头绣的是兰花。她们要你贴身之物,必不是为了赏玩罢。盒子里有一条一样的,或可将计就计。”
灼华扬眉,粲然一笑,道了声谢,“原来你也会算计人呢!”
徐悦看了她一眼,垂眸浅浅一抿唇,道:“……为了活。”
灼华心中微凉,未语。
一路车马换船只,再换车马的折腾,待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国公府时已经是八月十四,倒也是巧的,赶上了中秋佳节。
国公府张罗的十分喜气,世子夫人早已经将事情打点妥当,请了京中不少亲朋一同吃酒,沈焆灵和云家姑爷给老爷子磕了头,这才回去云家继续婚礼。
京都处南方,气候比之北燕要温暖许多,自来体弱的焯华无事,倒是灼华甫一入京却大病了一场,直接在喜宴上就倒了,又是吐又是起红疹又是高热不退,来势汹汹。
昏过去前灼华心底闪过一句话:装病果然使不得,会成真的!
好在盛老先生随同回京,第一时间为灼华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