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国公爷回京,王氏和焯华留下,待沈祯任职满再一同回京。
府里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睇着躺在腿上的小丫头道:“你小时候但凡进宫去,总爱跟着彧哥儿,怎的三年不见倒是生疏起来了?”
灼华举着玉扇手指拨弄着扇坠上的流苏,手指的莹润与玉扇漫成一色:“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大了,哪能同小时候一般胡闹,总要避嫌的。”
老太太斜了她一眼,“怎么,如今与祖母说话也要藏着掖着了么?”
一折一折开了扇子,遮住了半张脸,灼华笑的眼眸微眯。
老太太垂眸,哼了一声,手指拨开玉扇,曲指刮过她的鼻,“说说吧。”
灼华双手捏着扇尾,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鼻尖,和缓而直接道:“殿下游历天下,远离皇权,不过是如今三殿下和五殿下争的如火如荼,他想坐收渔翁而已。”
老太太眸中闪过精光,不语。
玉扇轻摇,带着花香清宁,灼华道:“祖母经历过当年先帝晚年的争储之战,何其惨烈,多少世家牵连其中,九族皆灭也不是没有。先帝十一子,哪个没有想过皇位?便是陛下当年那般家世宠爱全无的皇子,面对太后的扶持,也是毫不犹豫的走上争储之路的。”晴线穿过大片的花树妖浓,在花叶下落下阴晴不定的光晕,“沈家,贯彻于中庸之道,不争不出头才得今日宁静和煊赫。当初姑奶奶和太姑奶奶进宫为妃为何不生下子嗣?真的是因为生不了么?祖母,孙女虽不够聪明,却也不笨。淑娘娘是个好胜之人,殿下也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平庸王爷的。”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她看着灼华,没有接话,眼神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底。
夏日的花红柳绿在灼灼烈焰下总是格外热烈,灼华悠远道:“我是定国公府嫡房嫡出女,得祖父母宠爱,父兄又得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