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有不赞成的。
毕竟苏家在先帝时曾被撸去过爵位,好不容易才发还的,家族重振不易,便有人提议非要治罪就把苏仲垣的生母挖坟鞭尸、挫骨扬灰。若将苏仲垣这个颇有本事的世子除族,再等到小公子长大建功立业,起码还要上十来年,是否成才也是难说,风险太大。
侯夫人眼见有人为他说话倒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冷冷一笑。重振?她的儿子都死了,重振了又如何?还不是为贱人做嫁裳?
苏侯夫人扯了扯嘴角,望着庭院里冬日暖阳晴线的眸子里却是一片阴冷,挫骨扬灰么,她当然不会放过了!
苏仲垣大喊冤枉之时忙使了个颜色给在场的一个年轻人。
那人接了暗示,站起身来道:“当年大哥儿出事的时候,世子爷正在备考殿试,哪有精神做这些算计,怕是那姨娘出了不该的念头罢!世子爷是陛下朱批册封的,不可这般除族,实在不敬,也有伤家族脸面。”
那告发的丫鬟如今也已经三十余的年岁,被毒药侵蚀过的嗓音低哑而破碎,却是惊叫道:“药中有几味比较难寻,是世子爷断断续续从一个老太医那里弄来的。奴婢听说那老太医如今在徐州养老。”
苏侯夫人这时候又表现的十分慈悲,仿佛也是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悲痛的神色仿若枯脆的树叶被人一手碾成齑粉:“就算不是你动的手,难道当真不知情么?这二十年来我悉心栽培你,对你在外做妾的胞妹也是十分厚待,如何就养出这般薄情的样子。世子位子,竟比血缘之情更重要么?”
紧接着外头有人来禀,是伺候小公子的妈妈,她满面惊恐的纳头便拜,膝行着哭嚎道:“小公子、中毒了!”
方才为苏仲垣说话的几个年轻人顿时噎住了,小公子忽然中毒,最有可能的凶手就只有苏仲垣和侯夫人。
一个要栽赃,一个要阻止入嗣。
可是这样的猜想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