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至于记名在嫡子名下……我会联系族里的耆老。你再给岳父去信一封,若我被去了世子之位,于他们也无有好处。这二十年来咱们也没少帮衬着舅兄们了。”
苏仲垣四十的年纪,与苏氏有七分相似,但同样的五官长在他的面上不见几分阴柔,一双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算不得俊朗,不过这个年纪的男子来说却也是长相出众了。只是这一月来的精神折磨,人忽忽苍老了起来。
苏方氏皱着眉头给苏三子喂下汤药,拿杏红的绢子轻轻拭去儿子嘴角药汁,憔悴的摇头道:“我已经去了两封信了,还是没有回应,我明日一早亲去一回。这么些年哥哥弟弟得咱们照拂,咱们也替他们收拾了不少烂摊子,该收好的妾都收着,爷放心就是了。灵姐儿与徐家之事大约也定下来了,若是咱们失势,于徐家和六殿下也无有好处,六殿下总不会袖手旁观的。”
“爷为苏家经营了这十多年,族里多少人得过爷的好处,换个庶房的庶子娃娃入继主支嫡房,耆老们也是不会答应的。夫人一意孤行,与爷交好的官员也会与苏家断了交往,毕竟如今永安侯府也就是爷得力些了。总会有人会为爷说公道话的。”
苏三子喝下药又沉沉睡去,苏方氏看着瘦的可怜的三子,又想起死去的长子和关押着的二子,眼眶一热,泪水又滚了下来,起身起放药碗却险些倒下,饶是再强悍的女人,遇着如此打击又来回奔波也是要撑不住的。
苏仲垣疲惫的掐掐眉心,眼见妻子也要倒下心中更是压力,扶着妻子坐下,握着她的手不免温情道:“辛苦你了,事情多咱们一件件来,待过继一事解决,咱们再想办法救二郎,六殿下已经去信江湖中的杏林高手,一定会治好三郎的。咱们不能倒,否则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送走了丈夫,苏方氏整整精神,带着丫鬟又去了夫人的院子。
苏侯夫人身边的老妈妈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