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胶着多年分不出胜负。也正因为如此李彧隐藏实力,由着三皇子去和五皇子相争,他好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对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竟还能表现的这样信任,果不是一般人啊!
如春桃春晓一般有家人在京中的,这会子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做事的时候免不去的出错,老太太也不曾怪罪,一如往常的镇定。
灼华坐在老太太下首,静静的翻阅着经书,亦是十分淡定。
急什么,危险是肯定的,没有那一场叛乱会没有半点危险,死去的人也会堆成山。可皇帝到底坐着皇位十几年了,早已经拿住了各处机要,小小叛王若真能掀了他的皇位,他这皇帝还真是不如不做了。
老太太轻轻拨着珠串,余光见她淡淡然的自在,便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担忧,咱们定国公府和姜家兄弟可都在京里呢!”
灼华放下医术,抬手掠了掠垂在耳边的红玉髓流苏,摇曳了一抹迷离的红晕在面上,衬的愈发容色清丽而娇俏,浅浅一笑道:“陛下是真龙天子,运筹帷幄,还怕这小小叛军么?姜家、沈家可都是出身武家的,还能叫这点子乱给吓坏了不成?那些武将家的但凡男子出征女眷就干着急,可还能好好生活了?哪就这么没出息了。定国公府和礼王府都在皇城之内,各自有几百的府兵守着,又有巡防营的兵力巡护,这会子安全得很。”
李彧回头挑了挑眉,笑意柔和散漫,黑眸却是沉长的深沉,道:“妹妹对此番事有什么看法?”
灼华搁了书册,端了茶盏轻轻拨了拨,脆嫩的茶叶在水中起伏游曳,感受着茶香拂面,缓缓道:“叛王一路从南边儿打去京里,哪怕他再出其不意,再与沿途官府勾结串谋,到底一路经过几个州、省。千户所遍布大周替陛下盯着百官,陛下总不会一点都看不出勤王有异心吧?想来,应是早有防备的,哪怕勤王有内应,难道不是再陛下的算计之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