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肯,今年叫父亲去定下。来年柳大人升了职,柳家哥哥再过了春闱,怕是留不到给你了。”
沈煊慧仔细想了想,云家的公子她没什么印象,不过这几个月与柳扶苏相处下来,到当真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带人周到有礼,学问也好。
他的温柔与蒋楠、徐悦的都不同,是如溪水清澈潺潺的温柔,浅浅的轻轻的,也总是会与女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个十分克己的男子。
只是他是嫡长子,而自己不过是个庶出,柳家……真的会肯吗?
灼华看着她认真思虑的样子,心中也觉得高兴,前世这个大姐姐死在了北燕,连及笄都未过,多少也有她的原因在里头,今世里有机会给她谋划一二,挺好。
事情一件件的办着,人一个个重逢着,经历了白氏生产之事里保住了凤梧,如今又为她挑选未来夫婿,慢慢的、慢慢的,灼华竟有一种填补前世遗憾的满足感。
原来,“情”一字,未必只能是爱情,也可是亲情,甚至是友情,前世里不曾拥有的,这一回她都慢慢得到了。
滋味,甚好。
灼华看出她的犹疑,舒舒然一笑,道:“他们两个性情温和又都是肯上进的,是端正不过的人物了。姐姐是国公府的姑娘,父亲的长女,身份自然也都是匹配的。不论嫁去哪家,只要自己不过分,做丈夫的定是会护着你的。”
经历苏氏之事,煊慧对此是颇为认同:“女子艰难,行事谨慎,守住底线总是不会错的。”
灼华点头,轻轻呷了口蜜水润了润喉,又道:“这两家的公子都多,虽说妯娌间可能热闹些,但也有好处,将来侍奉婆婆也多些人分担着,总不会盯着你不放。”看着煊慧的眼神似金秋暖阳下的一汪清泉清澈细腻,“你看的也不少了,那些婆婆利害的,妯娌难处的,宠妾灭妻的,过得何其艰难,青春早逝的也不在少数。咱们女子本就艰难些,富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