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着了衣裳起舞,娇俏而稚嫩,又似伏在天边的多多祥云带着淡淡的香味,拂过冰雕的沁凉悠悠萦绕鼻尖,舒心适意。
沈桢最近很忙,连中秋都没有挤出时间回家一道吃顿团圆饭。
一直住在衙门里,到了前日里才回了一趟家里,急匆匆去老太太处请了个安,问了几个儿女的读书,关怀了灼华身子养的如何,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凳子刚坐热,便又匆匆离开。
高官家里,丈夫、父亲、儿子这样的男性角色总是处于缺席的状态,都习惯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太会丢下丈夫和其余子女,来北燕坐镇的原因。
中秋已过,京里那边陛下的仪仗马上就要开拔,狩猎的场地、防卫的部署、人员的配置、扎营的选址,还有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如何处理,等等,都要在这几日敲定且准备妥当才行。
原本沈桢这个封疆大吏的日常政务已经是十分繁忙,如今更忙得焦头烂额、脚不着地。别说只是布政使司了,整个北燕的大小官员几乎全都住在了衙门里忙碌着。
那日沈桢方走,徐悦便又登了门。
灼华发现每回徐悦上门,说出的话总叫她目瞪口呆。
“你们抓住了北辽的大人物?他……要见我?”指了指自己,饶是她再淡定,听得他这样说也是脑中一片空白,“见、我?”
徐悦眼底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丝滑柔软的帕子在指尖缠绕,一角的雏鹰展翅,似要腾飞,灼华道:“我与他们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他们还想再被我套些话出来么?”
徐悦微微一侧头,神色落在冷白的光线里,萧萧如松。
灼华狐疑的侧眼去瞧他,然后似有恍然,一盏茶喝下去,温言送客:“世子明日再来吧!”
老太太来回瞧着两人,一脸懵。
陈妈妈和春桃春晓,三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