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灼华说的隐晦,可她知道宋文倩明白了,她叹了一声道,“熬过这半年,来年入了京,有蒋家在,那母女再嚣张也不能这样欺负你们了。”
宋文倩眼眶微胀,“我不懂,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残忍。”
灼华一笑,几分花叶沾露的凄凉,“没有为什么,这个世道从来都对女子不公,容不下我们恣意快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对女子自来苛刻,旁人看你身份高贵,可到底高不高贵的,也只是自己晓得而已。
你能做的就是与这世道虚与委蛇。
宋文倩看着她,默了默。
记得当初她被妾室母女逼得走投无路,她那样怜悯而浅淡的与她道:明知你的倔强强硬会叫你举步难行,却非要这样,真不知该说你勇,还是蠢。
她当然知道楚楚可怜能叫父亲怜爱她,可是她是正室嫡女,如何能学低贱妾室那般伏低做小,把自己摆在尘埃里等着别人怜惜,她的母亲做不到,她也做不到,她们的清傲让她们挺直脊背,却也痛不欲生。
她又道:高傲的是心性,却未必是手段。表姑母的孤傲叫她尝尽夫妻离心之苦,你何尝理解,她此刻多希望你不那么像她。
她知道,当然知道!母亲病了,她握着她的手,让她低头,让她在父亲面前做一个弱者,只是她不甘心,如何她们就输给了那对出身低贱的母女。
记得那日,灼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可怜、悲哀、无奈。
宋文倩记得她当时说话的时候,那么淡淡然,仿佛不谙人世痛楚:你连自己输给谁都不清楚,难怪没得翻身之日。你输给的是你父亲的绝情,输给你们自己的骄傲,即便没有她们,还有别人。世上人千千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自己的骄傲,可是骄傲不能叫你活的潇洒,唯心性而已。
她很想质问她,你如何能体会自己的痛苦,可是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