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心性好,立马恢复了平静,大和尚细检查了伤口,虽看着触目惊心,好在都只是皮肉伤,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只是免不了要留下疤痕了。
长天直念阿弥陀佛,几道疤痕而已,无妨无妨。
开了药方,熬得、涂的,主持师傅叫了夜里小心伺候,只要不发烧,明日里伤口收了就没事了。
长天给熬了药又细细喂着她喝下,药效发作,伤口不再那么疼,灼华来不及从昏迷中清醒又沉沉睡去。
这一晚灼华睡得极不安稳,一忽会儿痛醒,一忽会儿冷汗连连湿了衣裳,长天几人忙着给她更衣、擦药,又不敢有大动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浑身是汗的身子,夏日炎炎,一顿折腾下来灼华难受,她们也俱是一身的汗。
看着她痛醒又睡着,睡着又汗醒的,最后索性叫了婆子团团围住了屋子,只给她盖着一条丝滑的薄绸,晾着伤口,省的一会子更衣一会子擦身的,老扯着伤口。
没多久,宋文倩和蒋楠等人都来瞧灼华,长天机灵,笑眯眯的将人挡在了院外,又团团谢过两位公子的出手相救,只道待姑娘伤愈再亲自上门拜访。
言语间长天伶俐的发现,原来那白衣公子竟就是魏国公府世子徐悦,正是徐惟的嫡亲大哥,而墨衣公子则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子,武英侯府的周三公子周恒!
徐悦常年在营里刀枪棍剑的,再者战场上受伤是常事,手里自然也有着常人寻不到的好伤药,来的时候也给灼华带了两瓶过来,“红色的瓶子是用来止血的,白色的待伤口收住之后再用,或可不留疤痕。”
长天一听自然高兴的很,满脸的堆笑,笑吟吟的谢过。
宋文倩是姑娘家,长天便带着她进去看了眼昏睡的灼华,清清冷冷的宋大姑娘一看那红肿利害、皮肉微微外翻的伤口,冷着脸低声咒骂的几句:庶出的就没一个省心,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