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裤放到一旁的小木桶里,又从木桶的另一侧拿出另一个干净的尿裤,给女儿穿上了,这个木桶是红袖“精心”给刘赐准备的,里面放了带冬至要用的种种物事。
这时姚可贞匆匆走进院子来,外面的阳光猛烈,晒得人脑袋发昏,姚可贞已经被晒得满身大汗,她急匆匆走进来,瞧见刘赐抱着冬至优哉游哉地坐在树荫下的摇椅上晃荡着,她不免有些生气,她跟着红袖和柳咏絮在外头已经忙得发昏了。
姚可贞走向刘赐,刘赐给冬至换了尿裤,正拿着丝绵布在自己湿漉漉的胸口上擦着,他擦完了身子,把布搭在木桶的边上。
姚可贞走近了,带着气说道:“你倒是悠哉……”
姚可贞话没说完,刘赐连忙“嘘”地一声示意,他小心地抱着冬至,低声说着:“别吵醒她了,她要醒了又是好一顿哭。”
姚可贞实在是热得不行了,她恨恨地叹一声,额头鬓角上都渗满汗水,她抓起搭在木桶边上的丝绵布就往自己的头上擦去。
刘赐顾着哄女儿,倒没留意姚可贞的动作,待他反应过来,姚可贞已经拿着丝绵布在脸上、鬓角上擦了好几下,刘赐傻眼了,他知道姚可贞素来极爱干净,他也不知道说不说好。
姚可贞发现刘赐那呆愣的样子,她也是一愣,问道:“怎么了?”
刘赐说道:“那布……”
姚可贞知道不对劲,连忙不擦了,问道:“这布怎么了?擦了什么?”
刘赐说道:“方才冬至尿我身上了……”
姚可贞连忙把布一甩,丢回到桶里,然后使劲地抹着脸,她气得脸更红了,说着:“你……你也不跟我说!”
刘赐皱眉,说道:“我想说来着,来不及啊。”
此时一阵热熏熏的暖风吹来,把这顶上的大树吹得飒飒作响,这棵大树是枇杷树,它得有上百年的年岁了,是棵很壮实的老树,树荫下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