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看见东方那广袤无际的平原和田野,他们这般在高处眺望去,看见那原本青葱碧绿的大地已经变得开始变得浑浊而昏黄。
这抹浑浊昏黄的色彩从这新安江水库的下方蔓延开去,这水库的下方已经是一片浑浊,而远处的碧绿也即将被这抹浑浊的色彩吞噬。
何绯儿的爷爷喘着粗气,说着:“完了、完了,全毁了……”
刘赐跌跌撞撞地走向何绯儿的爷爷,他问道:“老丈!眼下该怎么办?如何补救!?”
何绯儿的爷爷仍是深陷在混沌和惊诧之中,他仍是喃喃叹着:“完了……完了……”
何绯儿的父亲看着那蔓延而去的洪水,他知道这洪水的不可阻拦,他两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望着他们的家园的方向,哽咽地失声痛哭起来。
刘赐看着这两个男儿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不禁也心中悲戚,他叹道:“说不准你们夫人逃到高处去了,说不准能躲过一劫呢。”
何绯儿的爷爷含着老泪,摇摇头,说道:“我们的家在低洼的地方,每一次涨水,我们家都是最早遭灾的,更别说这般发了这般大的水,我们那里压根就没有高处可以躲避,她们多半已经……”
刘赐方才也看了何绯儿的家周遭的地势,那里着实是个低洼的地方,所以那稻田的水才那般丰富,乃至于这般下着大雨,那稻田的水就漫上来漫进河里了,而何绯儿的母亲和奶奶想必走的不快,他们的家距离这新安江水库实在是太近了,此时这大水必定已经淹到他们家了。
何绯儿的父亲哽咽着哭道:“我们家就在这水库下面,眼下水已经淹到了,这么大的水,你看有哪个地方还能站得住脚!?”
刘赐顺着何绯儿父亲的指向看去,他大概记得方才他和白芷若遇见何绯儿一家人的地方,那里就在水库山脚下不远,此时都已经是一片浑浊的黄色,显然这水势太大,而下面的地势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