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子回头看了刘赐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在南京长大,也是出身江南,没听说过钱塘的上官氏?”
刘赐愣住了,钱塘上官氏,他自然是知道的,他自幼就听说钱塘上官氏的传说,或者说江南一带素来流传着上官氏的传说。
那是一个极神秘的家族,传说这钱塘上官氏一度掌控着苏杭一带的丝织业,江南出产的丝绸有相当部分出自上官氏。
但这个家族又极低调,家族人物素来不在外抛头露面,按理说,这个家族拥有那么庞大的丝织产业,那这个家族的财富应该是非常可观的,但从来没人见识过上官氏的财富。
民间将上官氏的财富和权势比作江南的溪流,在那片温软的土地上细密地、无声的流淌着,不起波澜,不惹人注目,甚至人们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像血液一样滋养着江南的经济血脉。
然而,在大约十五年前,上官氏骤然消失了,他们的退出方式也和他们一直以来的存在方式一样,悄无声息,不留痕迹,他们的族人、权势、财富就这么在民间蒸发了。
刘赐惊诧地看着上官惠子,问道:“你……你是钱塘上官氏的人?”
上官惠子闭口不语。
刘赐长大后,钱塘上官氏已经消失了很久,刘赐一直对这上官氏的传说很感兴趣,他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还想再追问,上官惠子却说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也别放在心上。”
说着,上官惠子站起来,说道:“歇息吧。”
说罢,上官惠子走出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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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刘赐又在这道观里面“疗养”了二十来天。
他在道观里总共待了一个月了,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这些日子吃着道观里颇为丰盛的饭菜,他的身体也养好了,觉着自己比进宫之前还要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