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明白了,他在神官监的囚牢里面见过,苏金水断了上官惠子的阿芙蓉,把上官惠子折磨得失去理智,如今没有了阿芙蓉,上官惠子自然是受不了的。
刘赐想起他怀里那个装着阿芙蓉的玉盒,不禁一颤,那不就是上官惠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上官惠子半瘫着,发出难受的喘息声,刘赐犹豫着,他知道戒除阿芙蓉非常困难,他不知道此时把那阿芙蓉拿出来给上官惠子到底好不好,别把上官惠子的瘾头惹得更大了。
正在刘赐犹豫时,只听的马声嘶鸣,马车猛地一颠,骤然停下来。
那东厂太监走下来,来到后头,掀开车帘,大大咧咧地说道:“来来来,给爷爷把银钱拿出来。”
刘赐愣住了,他问道:“什么?”
东厂太监不耐烦地拍了拍马车的底板,吼道:“不懂规矩吗!?”
这东厂太监是壮年男子,身粗力壮,他这一拍,那车底板像要裂开了,上官惠子正神志涣散着,她被惊得一颤,恐惧地缩起身子。
刘赐连忙将上官惠子护在身后,他倒是不怕那东厂太监的,苏金水他都干掉了,这粗鄙的太监算什么,他说道:“凭什么给你银钱!?”
那东厂太监瞅着刘赐,冷笑起来,说道:“小雏儿还犟呢?爷爷我大半夜的不在屋里睡觉,陪你们两鬼鬼祟祟地跑来这荒郊野岭,你们不该给点银钱孝敬!?”
刘赐听到“荒郊野岭”,这才留意到,他们来到一处半山腰上,看来这是京城南郊的一座小山,那道观应该建在这山上,只是眼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着实让人害怕。
但刘赐依然很不忿,他觉着凭什么要给这粗鄙太监欺负,他怒道:“你办的可是老祖宗的差使!你要钱,找老祖宗拿去!”
那东厂太监冷笑道:“拿老祖宗压我?你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老祖宗了,你当你还能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