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絮艰难地爬起来,此时天已快亮了,地上的泥土一片潮湿,她的半边身子,那白皙的手臂,乃至半边脸上都沾染了湿泥土。
她没来得及顾自己,慌忙检查那玉盆有没有摔坏,看见玉盆完好无损,她才松了口气。
刘赐惊诧地问道:“姐姐,你的脚怎么了?”
柳咏絮沮丧地看着自己那脏污的身子和衣服,没有理会刘赐。
刘赐又问:“姐姐……”
柳咏絮登时转眼狠狠地瞪了刘赐一眼,那冰冷的目光像是能刺穿刘赐,刘赐忙惊得不敢说话了。
柳咏絮依然小心翼翼地抱着玉盆,擦着身子,但擦了一会儿,她觉得擦不干净了,索性把脸一抹,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看了看刘赐,从刘赐手上接过玉佩。
刘赐忙小心地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柳咏絮把玉佩收起来,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把苏金水抓了吗?”
刘赐说道:“不是我抓,是李芳老祖宗……”
柳咏絮顾自说道:“锦衣卫昨夜连夜就审那苏金水,为了审他,把我们整个翎坤宫也一块审了,我是娘娘的贴身侍婢,被审得厉害,受了些刑。”
刘赐忙问道:“他们审你什么了?”
柳咏絮低敛眉眼,微微地叹息着,说道:“没审什么,只是牵连到了,难免要遭些罪。”
刘赐无语了,他不禁心疼地看着柳咏絮,问道:“是打你了?”
柳咏絮说道:“打了腿脚,面上看不出来。”
说着,她又冷冷地说道:“问这么多干嘛!”
刘赐忙闭嘴了,他留意到柳咏絮因为脚上有伤,没有穿那丝绵鞋,穿着一对木屐,露出她的玉足,这在她以往是不敢想象的。
刘赐不过看了柳咏絮的脚一眼,柳咏絮立马察觉了,喝道:“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