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在大明朝,“叛乱”二字可是决不能随意说出的,这往往牵涉灭门的重罪。
饶是严世藩,听到张居正这话,也禁不住眉头颤了颤,冷笑道:“张居正,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张居正面不改色,字字清晰地说道:“严世藩,你身为内阁阁员,朝廷重臣,私自调动内庭直辖的兵力,此举有叛乱之嫌,我身为兵部主事,勒令你即刻停止行动,否则我将立马抽调禁军平叛!”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陈洪和黄锦虽然镇定,但也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眼下这北镇抚司门前已经变成一座火药桶,张居正已经把这火药桶的引线点燃了大半,如果再烧下去,这火药桶一爆,后果可不堪设想,裕王、严嵩、靖妃娘娘、康妃娘娘,乃至嘉靖皇帝,都会被牵扯进来。
严世藩已经压抑不住愤怒的喘息,说道:“你一个兵部主事,也胆敢‘平叛’老子?!”
张居正背着手,他的手心已经渗出冷汗,他此时其实已经把裕王府的全部筹码都押了上去,毕竟裕王府势力薄弱,底气不足,他做出如此背水一战的架势,是希望能够让严世藩措手不及,将他逼退,如果严世藩果真和他决战,他和裕王府是吃不消的。
张居正脸上丝毫没有显现慌乱,他定力十足地说道:“我身为兵部主事,有监察京师安危之职。”
说着,张居正又转向一直躲在严世藩身边的沈一川,说道:“传裕王的话,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一川听令!着你安守本分,不得擅自妄为,如有异动,本王必禀报父皇,严惩不贷!”
沈一川面沉如水,他心里掂量着局势,张居正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着实把他镇住了,而且张居正以裕王爷的名义下令,让他完全有理由遵从。
沈一川一抖飞鱼服,下拜,说道:“沈一川谨遵王爷意旨!”
严世藩冷冷地看着张居正,他着实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