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的背影,他站在北镇抚司大门的阴影下,显得他的脸色阴冷可怖。
陈洪说道:“严大人,陈某不知道,你一个内阁阁员,兼户部、工部尚书,是以什么名义调遣锦衣卫?”
严世藩顿住脚步,又是傲慢地“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道:“怎么?这是要撕破脸了?”
黄锦又露出微笑,说道:“师出总要有名,我们只是想请教严大人用的是什么名义而已。”
黄锦将“我们”两字咬得很重。
严世藩冷冷地看着黄锦,黄锦面容平静,直面着严世藩那阴冷的眼神。
陈洪则回头看着严世藩,目光锐利如刀。
三个司礼监随堂太监也定定地站在黄锦身后,和黄锦一起迎着严世藩的目光。
严世藩骤然笑开了,朗声大笑起来,他那深浅得宜的皱纹随着他的笑颤动起来,显出他脸上凌厉分明的轮廓。
严世藩说道:“什么时候,司礼监变成‘我们’了?”
陈洪很清楚严世藩的套路,搅浑局面,避开对手的锋芒,然后挑拨离间,各个击破,这正是严世藩的拿手绝技。
陈洪多次陪李芳参加御前会议,见识过严世藩的手段,他知道严世藩要挑拨他们了。
陈洪立马说道:“严大人!我们说的是你凭什么调走锦衣卫指挥使!你还没回答我们!”
严世藩回头看着陈洪,朗声笑道:“陈公公,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严世藩声音洪亮,丹田气力十足,完全是一副占尽道理的样子。
陈洪已经怒火中烧,他忍不住切着牙齿,说道:“严大人,就事论事,别来你那搅浑水的一套!”
严世藩依然声音洪亮,说道:“陈公公,严某不知你说的是谁在搅混水,谁不就事论事?我记得当年黄公公是给万岁爷端尿盆的出身,从十二岁开始,生生给万岁爷端了十五年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