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地瘫着,他吭哧吭哧地喘息着。
这时,只听得外头那人一边魂飞魄散地惊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显然是去向上面报信了。
苏金水听得明白这响动,他顿时又疯狂地笑道:“你们等死吧!我的崽子们马上就赶下来!你们死定了!”
苏金水知道刘赐和上官惠子不敢杀他,杀了他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不可挽回。
他继续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你当李芳能拿我怎么样吗?你们把我带到万岁爷面前,列出我一百条大罪,你们以为万岁爷就会治我的罪?雏儿们,你们想得美!万岁爷还指着我给他老人家炼丹药呢!你们费尽心机,到头来都是白费功夫!白费功夫!……”
苏金水的声音像泼妇在尖叫骂街一样。
上官惠子的身子颤抖着,她看着这个恶鬼一般的人,她那有意遗忘的痛苦的记忆渐渐地清晰起来,苏金水对她的诸多折磨和羞辱逐渐地浮现在她眼前。
她痛苦地喘息着,悲伤、愤怒、仇恨等诸多情绪剧烈地交杂在她心里。
苏金水继续疯狂地尖叫着:“你们当李芳能带人来抓我?你们以为李芳是靠得住的?蠢蛋雏儿们!你们还看不明白吗?李芳就是一尊供着的菩萨,你们都叫他老祖宗,他就是个老祖宗而已,给人恭恭敬敬地供着,他还能来抓我?笑话!东厂和锦衣卫都是我的人,他凭什么抓我!?他去哪里找人来抓我!?……”
苏金水的声音尖利刺耳,上官惠子听着他的叫嚣,她激动地颤抖着,她想起苏金水夺去她的贞洁,又把她当玩物一样控制起来,她紧紧地握着匕首,恨不得一刀捅穿苏金水的胸膛。
但上官惠子还没动作,却只见刘赐身后的婉儿骤然挣扎着站起来,她手里紧握着她方才用来割下头发的那片锋利的石片,她紧咬着牙,猛地扑向苏金水,将那石片往苏金水的喉咙割去。
婉儿悲戚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