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俏俏在宋北云怀里哭了一夜,说父亲虽是那样可到底是亲生的父亲之类的话。
但宋北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一直到把阿俏哄睡之后,他取出了一包散碎的银子,稍微清点一下大概也有两千两的样子,算是一大笔钱了。
他把银子放到床头,轻轻抚摸着俏俏的脸小声说道:“看你面子上,我就给他留条命吧。”
悄悄的睫毛动了动,但却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下去,宋北云看到她憨憨的样子,笑着也钻进了被子,抱着怀里这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也睡了下去。
第二日他们起了一个大早,阿俏准备了许多零碎东西,有吃食也有御寒的衣裳,小推车都堆得高高的。
“这个……就别了吧。”宋北云拿起一件棉袄:“用不着。”
“若是那里天寒地冻……”
“若是那里天寒地冻,咱们就得成了冰坨子。”宋北云把厚重的衣裳都给摘了出来,反倒是放上了各种药材:“烟瘴之地,多备上些药总是好的。”
俏俏可怜巴巴的看了宋北云一眼:“你能救我爹爹吗?”
“抱抱。”
宋北云朝她张开手,阿俏很自然的投入到了他的怀里,小声的说道:“以后我连爹爹都没得了。”
“还有我和红姨嘛。”宋北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走吧,不早了,去官道上等着吧。”
“嗯。”
趁着天还没亮,宋北云推着推车来到官道旁边,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等着,大概上午八九点时,三个官差就押着俏俏爹和一个光头走了过来,俏俏爹和那个光头头上戴着枷,面容枯槁。而俏俏看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宋北云哭了起来。
“几位官差大哥留步。”宋北云将银子背在背后走上前:“容我耽搁片刻。”
“干什么的?这公干呢!”一个衙役没好